突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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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三人聚完餐, 虞柏拎著瓶度數不高的燒酒走出了店門，扭頭便看見了店門口蹲著一個人影，似乎是怕冷, 抱著胳膊不說話, 密長的睫毛落滿了雪花，來往的人見到都下意識繞遠了他。
活像個傻子。
虞柏用腳踢了踢, 嗤笑, “餵, 行為藝術嗎？渾身灰撲撲, 一動不動的, 是在扮演垃圾桶嗎。”
程雨聲見到她眼睛一亮, 連忙站了起來，抖落身上的雪, “你終於出來了, 我還以為......”
虞柏見他起來了立馬邁開步子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, 見識到陸空的腹黑後她決定不讓程雨聲跟安全局的任何一個人接觸。
程雨聲剛剛就在玻璃門外面蹲著，看到虞柏在店裏喝了一瓶半的酒臉都沒有紅, 以為她很擅長喝酒，現在近距離接觸了才發現她臉色好看了很多, 眼睛亮的跟黑曜石反射出的光澤一樣。
“你該回去了，別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面轉。”虞柏說, “另外提醒你一句, 別到處在安全局的人眼前亂晃，很危險。”
程雨聲當然知道進化者很危險，也知道安全局並不都是好鳥, 但在見到剛剛那一幕後，他覺得虞柏遠比那些人要危險得多, “我知道，我只是想留個聯系方式，也好傳遞信息。”
他手心扣緊，嘴唇不自覺的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虞柏終於反應過來這家夥為什麽會等自己這麽久了，立馬將地址給了他，不是她信不過通訊器，而是她覺得面談更安全。
她看著地址，忽然皺起眉頭，她即將換地址了，應該是搬進那棟“密不透風”的大樓裏面，到時候說不定進出還要打卡，這樣一來她的行蹤很可能洩露......
幹脆就住在原來的地方吧。
虞柏遞給他，“有事到這裏來找我就行。”
程雨聲瞥了眼上面的地址，將紙條收進口袋，“嗯，酒好喝嗎？”
虞柏一楞，看見他緊緊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酒瓶，倒是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，“還不錯。”
程雨聲扭頭跑進了店子，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拎了一瓶酒了。
他站在不遠處朝著虞柏揮手告別：“再見。”
僅僅穿著制服還是不能禦寒的，即使身體素質再好，嘴唇都遭不住起皮，幹燥的時候喝上一口度數不高不低的酒剛剛好，有種還活在世界上的感覺。
虞柏將剩下的酒一口一口喝完後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面，隨後雙手揣進兜裏面，腳踩過泥濘的地面，雪水在她的腳下，倒映出整座銀雪之都，冷調的顏色中參雜著霓虹。
“滾開！”
前方巷口，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被幾個醉漢扯著裙子，她滿臉憤怒的反抗，臉上卻多了幾個巴掌印。
“別動！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！”
“讓爺摸摸......”
虞柏看清楚那張臉時腳步一頓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，精準的扔在了一個醉漢的臉上。
那醉漢直接倒在地上，滿臉鮮血，周圍的幾個醉漢大驚失色跑遠了，黑裙女人跌坐在地上，心有餘悸的看著倒下的醉漢。
虞柏伸出手，“安月？”
安月握住她的手站了起來，感激道，“謝謝你，”她擡眸，忽然瞪大了眼睛，“你是小白？之前在教堂的那個小白？”
虞柏點頭，她對當初在教堂求神父救病重弟弟的安月印象深刻。
安月將她從頭到尾看了個遍，“你，你怎麽穿著巡邏隊的制服？是從哪裏偷來的嗎？”
在安月的認知中，能夠被教堂收留的流浪者都是無家可歸沒有什麽本事的人，所以對於這身制服的出處，她也只能聯想到偷這個字了。
虞柏並沒有回答，而是看著她，問道，“你......這麽晚了不回家？”
安月眼神忽然閃躲起來，遮遮掩掩的低下頭，下意識攏了下自己不整齊的頭發，“沒有吃的，我打算出來找點東西吃。”
虞柏皺眉，“你住在哪？”
安月搖頭，推著她，“你別問了，我肚子餓了，要趕緊找點吃的了。”
虞柏從兜裏掏出兩張紙幣，遞給她，“我現在在巡邏隊任職，你有什麽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安月雙手捧著那兩張紙幣，一句話都沒說，兩行眼淚流過臉頰兩邊，深鞠躬，“謝謝你。”
接到錢，她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，立馬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。
虞柏盯著她的背影，酒精的效用此時已經褪去，她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。
安月在雪地中奔跑著，忽然，她被不合身的長裙絆倒了，索性直接將長裙撕開一個口子爬起來繼續跑，絲毫沒有註意到自己身後跟了個尾巴。
穿過一條條黑暗的巷子，最終，她在一扇簡陋的門前面停了下來。
叩了叩門，門裏面探出來一個頭，安月很快便走了進去。
虞柏慢慢貼近那扇門，窗開著，有一條縫隙，她就站在旁邊，不大的房間裏擺了一張病床，安月正和帶著口罩的男人交談。
他們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，具體說了什麽虞柏聽不清楚，只是看到安月從衣服領口下面掏出了數張皺皺巴巴的紙幣，遞給了戴口罩的男人，男人將錢數了數，隨即塞進白大褂的口袋裏面。
接著，他打開一個箱子，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針筒和一小瓶綠色的藥水遞給了安月。
安月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，對著男人又拜又謝，很快她便從屋子裏走了出來，虞柏隱入黑暗的拐角處。等到安月離自己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她才再次動身跟了上去。
虞柏跟著安月走了很遠，安月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，而是在買了兩個面包後選擇徒步回家，如同珍視生命一樣抱著懷中的東西。
最終，她走進了一棟爛尾樓裏面。
虞柏忽然覺得這棟爛尾樓有些熟悉，定睛一看，還真是自己剛進入游戲那會待的地方。
爛尾樓破的連風都遮不住，她住在這裏嗎？
安月走進一間房裏，房裏有一張破舊的床，床上正躺著一個眼睛緊閉的男孩，男孩即使被裹在厚重的被子裏面臉色都很蒼白。
安月溫柔的搖了搖男孩的身體，“小池，醒一醒，姐姐回來了。”
床上的男孩依舊緊閉著眼睛，只是嘴唇還蠕動著，安月忍不住咬牙，無聲流著眼淚，她顫抖著雙手，將針插進小小的瓶子裏吸綠色的藥水，晶瑩的綠色藥水瞬間灌滿了針筒，在月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澤。
安月擡起男孩的手腕，仔細看了一會，將針紮進了男孩的皮膚裏，綠色的液體隨著針筒的推動進入人體。
她屏住呼吸，眼睛死死的盯著昏睡不醒的男孩。
“弟弟，你會好起來的，上帝會保佑你，你不會死的。”
她雙手合十低聲祈禱著，為了買到這支藥她花光了所有的積蓄，只希望上帝能夠給他們的帶來奇跡。
就在這時，男孩額頭不斷滲出汗珠，身上的皮膚開始詭異的由白變紅，像是掉進了高溫沸水中的蝦子，嘴巴像是咀嚼著什麽東西一樣。
安月睜大了眼睛，看著眼前的男孩喜極而泣，“太好了！真的有用！真的有用！”
虞柏默默註視著，手卻下意識摸上了腰帶上插著的槍。
忽然，男孩眼睛猛地睜開，嘴裏虛弱的喊著姐姐，姐姐。
安月立馬用雙手捧著他的腦袋，“小池你終於醒了！姐姐在這，姐姐就在你身邊！”
男孩雙手抱住安月的脖子，“姐姐，我……呃呃呃，你，快走！”
他的嘴巴張開，裏面竟然露出了鋒利尖銳的牙齒，而那種牙齒……絕對不是人能夠擁有的!
他雙手猛地推開安月，身體瞬間跳到了窗戶上。
安月跌坐在地，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，猛地搖頭，“不！不！不會的！”
男孩全身變成了另外一副光景，他蹲在窗戶上，大張著的嘴巴流著粘稠的唾液，眼珠突起，整具身體遍布紅色的血紋，仿佛一只怪物。
他深深的看了安月一眼，隨即從窗戶跳了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從窗口呼嘯的冷風和安月嘶聲力竭的喊聲。
“不！不！怎麽會變成這樣！”
安月爬上窗戶，滿臉淚水的望去，什麽都看不見......
心如死灰的坐在地上，接著她看到了地面上的影子，驚喜的擡頭，看到的卻是虞柏那張臉。
她失望的將臉埋進雙腿，再也忍不住似的崩潰大哭了起來。
“是我害了他！是我的錯！我不應該這麽做的，如果不是我小池也不會變成怪物，他騙我！他是個騙子！我要殺了他！”
“發生什麽了，或許我可以幫助你。”
虞柏蹲下身，盡量放軟了聲音。
安月沒有搭理她，只是崩潰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大喊，“都是我的錯！都是我的錯嗚嗚嗚嗚嗚！我再也見不到小池了！都是我把他變成了怪物！都是我的錯！騙子！他們都是騙子！”
虞柏從兜裏掏出自己的徽章，遞到她眼前，“我是銀雪之都巡邏隊副隊虞柏，這是證明，再問你一次，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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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像個傻子。
虞柏用腳踢了踢, 嗤笑, “餵, 行為藝術嗎？渾身灰撲撲, 一動不動的, 是在扮演垃圾桶嗎。”
程雨聲見到她眼睛一亮, 連忙站了起來，抖落身上的雪, “你終於出來了, 我還以為......”
虞柏見他起來了立馬邁開步子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, 見識到陸空的腹黑後她決定不讓程雨聲跟安全局的任何一個人接觸。
程雨聲剛剛就在玻璃門外面蹲著，看到虞柏在店裏喝了一瓶半的酒臉都沒有紅, 以為她很擅長喝酒，現在近距離接觸了才發現她臉色好看了很多, 眼睛亮的跟黑曜石反射出的光澤一樣。
“你該回去了，別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面轉。”虞柏說, “另外提醒你一句, 別到處在安全局的人眼前亂晃，很危險。”
程雨聲當然知道進化者很危險，也知道安全局並不都是好鳥, 但在見到剛剛那一幕後，他覺得虞柏遠比那些人要危險得多, “我知道，我只是想留個聯系方式，也好傳遞信息。”
他手心扣緊，嘴唇不自覺的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虞柏終於反應過來這家夥為什麽會等自己這麽久了，立馬將地址給了他，不是她信不過通訊器，而是她覺得面談更安全。
她看著地址，忽然皺起眉頭，她即將換地址了，應該是搬進那棟“密不透風”的大樓裏面，到時候說不定進出還要打卡，這樣一來她的行蹤很可能洩露......
幹脆就住在原來的地方吧。
虞柏遞給他，“有事到這裏來找我就行。”
程雨聲瞥了眼上面的地址，將紙條收進口袋，“嗯，酒好喝嗎？”
虞柏一楞，看見他緊緊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酒瓶，倒是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，“還不錯。”
程雨聲扭頭跑進了店子，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拎了一瓶酒了。
他站在不遠處朝著虞柏揮手告別：“再見。”
僅僅穿著制服還是不能禦寒的，即使身體素質再好，嘴唇都遭不住起皮，幹燥的時候喝上一口度數不高不低的酒剛剛好，有種還活在世界上的感覺。
虞柏將剩下的酒一口一口喝完後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面，隨後雙手揣進兜裏面，腳踩過泥濘的地面，雪水在她的腳下，倒映出整座銀雪之都，冷調的顏色中參雜著霓虹。
“滾開！”
前方巷口，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被幾個醉漢扯著裙子，她滿臉憤怒的反抗，臉上卻多了幾個巴掌印。
“別動！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！”
“讓爺摸摸......”
虞柏看清楚那張臉時腳步一頓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，精準的扔在了一個醉漢的臉上。
那醉漢直接倒在地上，滿臉鮮血，周圍的幾個醉漢大驚失色跑遠了，黑裙女人跌坐在地上，心有餘悸的看著倒下的醉漢。
虞柏伸出手，“安月？”
安月握住她的手站了起來，感激道，“謝謝你，”她擡眸，忽然瞪大了眼睛，“你是小白？之前在教堂的那個小白？”
虞柏點頭，她對當初在教堂求神父救病重弟弟的安月印象深刻。
安月將她從頭到尾看了個遍，“你，你怎麽穿著巡邏隊的制服？是從哪裏偷來的嗎？”
在安月的認知中，能夠被教堂收留的流浪者都是無家可歸沒有什麽本事的人，所以對於這身制服的出處，她也只能聯想到偷這個字了。
虞柏並沒有回答，而是看著她，問道，“你......這麽晚了不回家？”
安月眼神忽然閃躲起來，遮遮掩掩的低下頭，下意識攏了下自己不整齊的頭發，“沒有吃的，我打算出來找點東西吃。”
虞柏皺眉，“你住在哪？”
安月搖頭，推著她，“你別問了，我肚子餓了，要趕緊找點吃的了。”
虞柏從兜裏掏出兩張紙幣，遞給她，“我現在在巡邏隊任職，你有什麽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安月雙手捧著那兩張紙幣，一句話都沒說，兩行眼淚流過臉頰兩邊，深鞠躬，“謝謝你。”
接到錢，她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，立馬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。
虞柏盯著她的背影，酒精的效用此時已經褪去，她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。
安月在雪地中奔跑著，忽然，她被不合身的長裙絆倒了，索性直接將長裙撕開一個口子爬起來繼續跑，絲毫沒有註意到自己身後跟了個尾巴。
穿過一條條黑暗的巷子，最終，她在一扇簡陋的門前面停了下來。
叩了叩門，門裏面探出來一個頭，安月很快便走了進去。
虞柏慢慢貼近那扇門，窗開著，有一條縫隙，她就站在旁邊，不大的房間裏擺了一張病床，安月正和帶著口罩的男人交談。
他們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，具體說了什麽虞柏聽不清楚，只是看到安月從衣服領口下面掏出了數張皺皺巴巴的紙幣，遞給了戴口罩的男人，男人將錢數了數，隨即塞進白大褂的口袋裏面。
接著，他打開一個箱子，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針筒和一小瓶綠色的藥水遞給了安月。
安月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，對著男人又拜又謝，很快她便從屋子裏走了出來，虞柏隱入黑暗的拐角處。等到安月離自己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她才再次動身跟了上去。
虞柏跟著安月走了很遠，安月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，而是在買了兩個面包後選擇徒步回家，如同珍視生命一樣抱著懷中的東西。
最終，她走進了一棟爛尾樓裏面。
虞柏忽然覺得這棟爛尾樓有些熟悉，定睛一看，還真是自己剛進入游戲那會待的地方。
爛尾樓破的連風都遮不住，她住在這裏嗎？
安月走進一間房裏，房裏有一張破舊的床，床上正躺著一個眼睛緊閉的男孩，男孩即使被裹在厚重的被子裏面臉色都很蒼白。
安月溫柔的搖了搖男孩的身體，“小池，醒一醒，姐姐回來了。”
床上的男孩依舊緊閉著眼睛，只是嘴唇還蠕動著，安月忍不住咬牙，無聲流著眼淚，她顫抖著雙手，將針插進小小的瓶子裏吸綠色的藥水，晶瑩的綠色藥水瞬間灌滿了針筒，在月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澤。
安月擡起男孩的手腕，仔細看了一會，將針紮進了男孩的皮膚裏，綠色的液體隨著針筒的推動進入人體。
她屏住呼吸，眼睛死死的盯著昏睡不醒的男孩。
“弟弟，你會好起來的，上帝會保佑你，你不會死的。”
她雙手合十低聲祈禱著，為了買到這支藥她花光了所有的積蓄，只希望上帝能夠給他們的帶來奇跡。
就在這時，男孩額頭不斷滲出汗珠，身上的皮膚開始詭異的由白變紅，像是掉進了高溫沸水中的蝦子，嘴巴像是咀嚼著什麽東西一樣。
安月睜大了眼睛，看著眼前的男孩喜極而泣，“太好了！真的有用！真的有用！”
虞柏默默註視著，手卻下意識摸上了腰帶上插著的槍。
忽然，男孩眼睛猛地睜開，嘴裏虛弱的喊著姐姐，姐姐。
安月立馬用雙手捧著他的腦袋，“小池你終於醒了！姐姐在這，姐姐就在你身邊！”
男孩雙手抱住安月的脖子，“姐姐，我……呃呃呃，你，快走！”
他的嘴巴張開，裏面竟然露出了鋒利尖銳的牙齒，而那種牙齒……絕對不是人能夠擁有的!
他雙手猛地推開安月，身體瞬間跳到了窗戶上。
安月跌坐在地，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，猛地搖頭，“不！不！不會的！”
男孩全身變成了另外一副光景，他蹲在窗戶上，大張著的嘴巴流著粘稠的唾液，眼珠突起，整具身體遍布紅色的血紋，仿佛一只怪物。
他深深的看了安月一眼，隨即從窗戶跳了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從窗口呼嘯的冷風和安月嘶聲力竭的喊聲。
“不！不！怎麽會變成這樣！”
安月爬上窗戶，滿臉淚水的望去，什麽都看不見......
心如死灰的坐在地上，接著她看到了地面上的影子，驚喜的擡頭，看到的卻是虞柏那張臉。
她失望的將臉埋進雙腿，再也忍不住似的崩潰大哭了起來。
“是我害了他！是我的錯！我不應該這麽做的，如果不是我小池也不會變成怪物，他騙我！他是個騙子！我要殺了他！”
“發生什麽了，或許我可以幫助你。”
虞柏蹲下身，盡量放軟了聲音。
安月沒有搭理她，只是崩潰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大喊，“都是我的錯！都是我的錯嗚嗚嗚嗚嗚！我再也見不到小池了！都是我把他變成了怪物！都是我的錯！騙子！他們都是騙子！”
虞柏從兜裏掏出自己的徽章，遞到她眼前，“我是銀雪之都巡邏隊副隊虞柏，這是證明，再問你一次，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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